保山参加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的共产党员王思科
【清廉网】(李军裔)王思科(1909-1935),字建安,又名汪铭,男,汉族,云南保山人。青年时代在省立保山中学读书,勤奋好学,常读英语和马列书刊手不释卷,父亲叫他“书呆子”。1925年,王思科到缅甸求学,追求进步。二十多岁的他,一头浓厚的黑发,全朝后面梳去,脸面白净微胖,显得很是安静,眼睛露出微笑,仿佛对什么都感兴趣;又好象有个很好的提议,正酝酿在他的心头。当时他在仰光福建华侨家作家庭教师,心里很是苦闷,常想到海上去漂泊,说:“做个海员多好,明月之夜,坐在甲板上,对着大海,弹着琵琶,何等有味。”他交的朋友大都是年轻人;有比他小几岁的他的学生,有替人烧饭兼守仓库的小伙子;有在面店里跑堂的小伙计。他和其他华侨一样,经常穿西装,系领带。还拿一根手杖,走起路来很文雅,又很神气,使人看起来好象难以接近,实际上,他极其和蔼,很容易谈得拢。1928年,王思科在仰光参加,由新加坡的马来西亚,共产党领导的共产主义组织—缅甸共产主义小组,目的是反抗统治缅甸的英帝国主义,帮助缅甸人民独立。这个组织,收到的是马共中央的文件,都是用药水写出来的,要用火烤后才能看得清楚,这些文件由“王思科”的一个姓陈的学生保管,这个学生由王思科介绍,参加了这个组织,他小小的年纪在亚弄缅甸人住宅区中,租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,并保管秘密文件,没有发生过意外的事故。中国共产党的共产主义小组成立不久,得到了马共中央的指示,改为缅甸地委,王思科负责组织工作,大约一年以后,他被马共中央调到新加坡,担任团中央的宣传工作。由于缅甸地委需要一个熟悉缅甸情况的共产党员,半年多他又被 调了回来,仍然担任起组织工作这个重担。此时、他在华侨办的华文报纸《仰光日报》,做翻泽工作。仰光日报虽然名叫日报,其实际上是下午四五点钟才印出来的,它的英文名字就名符其实了:"Rangoon evening post"。每天登的外国新闻都是从当天一早出版的英文日报上,翻译出来,然后使用。“王思科”是在省立保山中学,学习过英文。后来在仰光一面教书,一面努力自修,英文大有进步。但最初担任翻译工作,还是有些吃力,经常把一本英汉词典,揣在西装裤袋里面,一遇到不懂的字句,便悄悄地摸出来一看,然后又赶快塞进裤袋里面去。他到不怕人看见了,会笑话他,说他英文程度不高,他是怕报馆的负责人知道了,不让他在报馆工作。那时在仰光的地下工作者,没有经费来源,全靠每个成员从自己的工资中,除了自己的伙食和零用钱外,全部都交给了党的组织。很多的共产党员都捐出整个月的工资,党组织因此有了活动经费,可以租房子保管秘密文件,可以派代表去新加坡参加党的秘密会议。
王思科和在《新芽小日报》做编辑的“艾芜”住在一起。他在生活饮食上是很简朴的,只是因工作需要,穿着上比较讲究,笔挺的西装,漂亮的领结,全朝后梳的满头浓发总是涂有油的。后来两人又搬过几次家,他们同报馆的几个工友、文化书店店员、跟商报一个姓王的编辑关系很好。后来,“王思科”和“艾芜”连同另外两个朋友一齐被英国政府逮捕,关在仰光的拘留所内。天天派人从外面华侨饭馆买饭菜送给他们吃的,就是这位姓王的编辑。
1930年的冬天,“王思科”被英国和缅甸政府逮捕,因“艾芜”在《新芽小日报》做副刊编辑兼做校对,《新芽小日报》是租《仰光日报》的房子来办公,工作又和“王思科”是在一起的,因此也同时被捕。他俩被捕以后暂时被关押在百尺路那个警察署内,一间狭小的屋子,刚刚容得下他们俩个人。他们俩面对面站着,互相望了一下。“王思科”从西装的裤袋里摸出一叠信笺纸,小声的对“艾芜”说道:“这个东西还带在身上哪!”“艾芜”一看,吃了一惊,原来是马共中央寄来的文件,刚用火烤过以后,在普通问候的字里行间,现出了褐色的楷书细字。大概是这天早上收到的,“王思科”就一直放在西装袋里,准备一得空悄悄地摸出看,他还没有来得及看。但他没有惊慌,只四下看了一下,便赶快在潮湿的地上,用力擦,使纸变绒、让它站污起来,叫人认不出字迹,然后再撕碎,但却没有地方抛,“王思科”又把它塞进裤袋里面。后来,他们俩又被送到仰光警察局的拘留所里,在警察局的办公室登记他们俩的姓名的时候,“王思科”很机敏地把它悄悄的丢在字纸篓里面了,一直没有被人发现,一切动作都是从从容容的,脸色一点也没有变。
他们一同押在一间屋子里,约有四十多天,“王思科”他一直是愉愉快快的,没有一点忧愁的样子。后来英国政府和缅甸政府,决定将他们俩驱逐出国,押上去厦门的轮船。到达了香港。英国、香港政府又把他们俩个人,押上岸去,在香港的拘留所关了一夜。在里面简直没有一个地方能躺下,只能各人坐在自已的衣箱上,随便打下盹。香港政府,这样对待他所拘留的人,非常令人愤慨。“王思科”却不以为然,微笑着说:“我们就来开开夜车吧”。于是他从衣服箱里面取出两本书来,一本给“艾芜”,一本自己看。第二天早上,香港政府又把他们俩押上轮船,不让他们在香港多留,却留下了他们俩的像片和手印,这是准备他们俩再到香港,好作为拘留的把柄。在清晨微雾的海上,他们看到了“香港繁华的一角,一层层的街道洋房,带着晓雾和夜的阴影,再慢慢地移去,渐渐地消失了。“王思科”向香港那面摇一下拳头,微笑地说:“简直是个胆小鬼,就这样怕我们!”轮船开到了厦门,他们俩上岸以后住在一家旅馆里。由于听不懂闽南话,不大敢在街上走动,住了三天。“王思科”第一次出现了忧愁,心情也一直地不安,因为1930年的冬天,“王思科”和其他的几个负责同志,陆续被捕,仰光华侨的党组织,无形中就散了。后来“王思科”和“艾芜”他俩一同来到福建农村的一个小学校当任老师,俩人一同住了些时候,看到了上海出版的“萌芽”、“拓荒者”、“大众文艺”、“奔流”这类文艺刊物,他们俩看了很是高兴。但“王思科”读了以后,却对“艾芜”说道:“我是不想干笔墨工作了”。不久他就走了,留下一些衣服和钱给“艾芜”。“艾芜”到了上海以后,接到了仰光友人的来信,说他们接到了王思科的信,是福建长汀寄来的,信封上有苏维埃的邮票和邮戳。当时王思科通过国民党军队的几重封锁线,到达了他所向往地闽西苏区、长汀,又改名为“汪铭”。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经历二万五千里长征,爬雪山过草地途中光荣地牺牲,为革命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……!
1935年,毛泽东同志在党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,明确的说道:“自从盘古开天地,三皇五帝到于今,历史上曾经有过我们这样的长征吗?……开动了每个人的两只脚,长驱二万余里,纵横十一个省市。”他是怎么算出来的?老红军“李中权”将军回忆,1937年他在抗大战校学习时,亲自听到毛泽东同志在大会上的讲话。毛泽东同志的算法是从1934年10月1日出发到1935年10月结束,以每天走70余里计算,共25550华里,略为二万五千里……。